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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良玉也只眯在秦希泽怀中小憩了一会。
除了流民和敌人,派出去寻找阿全的侍卫没有回来,派出去报信的飞卓依旧没有回来,派出去分散众人注意力的侍卫没有消息,之前派出去探路的侍卫也音讯全无。
一行人便这样,被困在了偏远庄园的地窖之中,消息闭塞,好似瞎子聋子,对外界一无所知。
一根大拇指粗的蜡烛早已被烧融殆尽,垂泪到天明。
熬了一夜,从地窖的几个透气的洞口,能隐隐看出,外头天亮了。
陆良玉抬眼看出,秦希泽眼底一片乌青,正靠在墙面上闭目养神。
韩念意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,呼吸平稳,她睡着的时候,看着安静极了,只一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。
身上居然套上了那身之前嫌弃的灰扑扑男装,看来昨晚的事情,吓到了这个温室中长大的闺秀女子。
陆良玉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,韩念意说话不讨喜,处处针对自己,但到底,没有出手害过自己。
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罢了。
她正欲起身,突然听到外头隐隐有几个杂乱的脚步声传来,直奔仓库而来,一时整个人汗毛竖立,难不成,敌人发现了端倪?
秦希泽也睁开眼来,只微微侧转身子,将陆良玉护在了自己身后。
二人对视一眼,脸色沉重,不知来人,是敌是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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